第15章跳樓自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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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亮的白熾燈照亮了整間公司。
李寒松了口氣，“嚴姐，你沒事吧？”
嚴姐好笑地看了他一眼，拉上人事部的門，往外面走去：“我就是錢包又掉公司裏，剛好和朋友在附近吃宵夜，就順道回來拿，什麽有事沒事的？”
看她的樣子，確實應該是什麽東西都沒碰上，李寒一顆心終於放回肚子裏。
保險起見，他開口道：“我以為我電腦沒關呢，想說上來關了再走，可上來了才想起確實關了的，那一起走吧。”
“好啊，啊，對了，我先去上個洗手間。”走到公司門口的嚴姐忽然道：“晚上多喝了兩杯，真是麻煩……”
她轉身，朝李寒喊道：“李寒，你先去把電梯按了吧，我馬上過來！”
李寒應了一聲，走到走廊上。
走廊上的燈依然暗著，什麽時候壞的？
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？
李寒疑惑了下，但還是伸手把正在運行中的那臺電梯按了向下的鍵。
不知道什麽時候重新下到一樓的電梯，又緩緩上升，幾分鐘後，就來到了二十九樓，電梯門打開。
李寒摁著按鍵沒有松手，免得電梯門又關了。
又過去了幾分鐘。
一種不好的預感漸漸爬上了心頭，李寒回頭看了好幾眼公司門口的公用洗手間。
“嚴姐？電梯來了！”他試探地喊了幾聲。
沒有回應，洗手間那邊哪怕是一句回應也沒有。
李寒怔住了，他定定地看了眼電梯，又看了看公司那邊。
公司大廳的燈，不知道什麽時候關掉了，只有公用洗手間裏，還透著亮光。
整層樓，似乎又恢覆成他剛上來的死寂了。
李寒在原地定定地站著。
不一會兒，他松了按著電梯的手，快步地往公用洗手間那邊走去。
嚴姐……嚴姐不會是在裏面遇到了什麽東西吧？
李寒心頭緊了緊，可無論怎樣，他甚至連一句尖叫都沒有聽見，嚴姐好像就這麽無聲無息的從這層樓消失了一樣。
“嚴姐？”李寒站在女洗手間外面喊了一聲。
裏面靜悄悄的，什麽聲音都沒有。
不好。
李寒推開門踏進去。
女洗手間裏靜悄悄的，一排排隔間的門關著，每扇門把手處的標記，都是無人使用的綠色。
長方形米色的洗手臺那裏，銀色的水龍頭關得好好的，水槽幹燥，一點兒也不像被人使用過的模樣。
嚴姐她人呢，怎麽會……不在這裏？
可他剛才明明親眼看著她走進了這裏的。
李寒一步步走了進去，抱著最後的希望喊了聲：“嚴姐！”
“吱呀”一聲，本來就虛掩的門莫名地自己關上了，將他關在了洗手間內。
洗手間的燈閃了幾下，像是接觸不良的樣子，然後滋的一聲，洗手間裏徹底歸於黑暗。
李寒心頭發沭，轉身拉門，在黑暗中，卻似乎無論怎樣也拉不開那扇門了。
他記得……洗手間的門上是沒有鎖的啊。
“李……寒……”嚴姐的聲音忽然響起，伴隨著古怪而又細碎的不明聲響，在黑暗的洗手間裏飄蕩起來。
“我在這裏……” 嚴姐的聲音繼續道：“我摔了一跤……拉我一把呀……”
沒有窗子的洗手間，連月光都透不進來。
李寒的視線被密不透風而黑暗占據著。
他聽著嚴姐的聲音有些怪異，但此時也顧不上想太多。
李寒一邊應著，一邊在黑暗裏摸索著，“嚴姐，你在哪兒？”
“你往前走……再往前一點兒……” 嚴姐的聲音從他前面傳來。
李寒摸著黑，身子碰到冰涼的石臺，伸手一摸，明白自己正站在洗手臺前。
“拉我一把呀……” 嚴姐的聲音從洗手臺下面傳來。
一只冰涼的手，驀地扯住了李寒的胳膊！
李寒打了個冷顫，不知怎麽想的，忽然就把拿在另只手上的手機燈光打開，往那裏一照--
嚴姐扭曲地蜷縮在狹小的洗手臺下，四肢的骨頭像是已經扭斷了，整個身子擠在大理石的洗手臺下，仰著腦袋看著他，迎著燈光的臉慘白慘白的，眼睛向上翻著，只有眼白露出來。
“拉我呀……”她說著，另一只手也來抓李寒的胳膊，骨頭發出細碎的“哢擦”聲。
“咚！”
手機掉在了地上，白色的燈光直直地打在嚴姐臉上，陰影交錯，那張平日裏溫和的臉，此時卻更顯得可怖起來。
“拉我……拉我啊……”
隨著越來越大聲的骨頭摩擦聲，嚴姐那僵直而不自然的身體，從洗手臺的下面鉆出，一點點往李寒爬來。
李寒不自覺地往後退去。
沒退兩步，背抵上了洗手間的關得嚴實的門。
退無可退，嚴姐那具怪異扭曲的軀體，已經快要觸碰到他了。
倏地，他背後忽然一空，整個人失重地往後仰去。
然後跌進一個寬厚的懷抱中。
呼吸聲，心跳聲，以及那個低磁慵懶的聲音，此時像是帶了一絲關切：“別怕，沒事了。”
他被人摟住，頭頂被人安撫似的撫過。
周圍光明大放，沒有黑暗，沒有四肢扭曲朝他爬來的嚴姐。
李寒重重地呼吸著，逐漸恢覆了平靜。
“我沒事了。”臉上有了些血色，再不是之前驚惶無措的模樣，李寒推開周錦畫，自己站直了。
“我不是說過，不要這個時候自己一個人待在公司裏。”周錦畫盯著他。
“我是追著公司的嚴姐才進來的。”李寒不自在地解釋了一句。
不想被周錦畫認為自己把他的話當做耳旁風，今晚如果不是擔心嚴姐的話，自己也不會在這個時間回公司。
“嚴姐？你們公司的同事？”周錦畫皺了皺眉，忽然道：“跟我過來。”
看見嚴姐墜落在樓下堅硬水泥地板上的屍體時，李寒整個人都僵住，半天回不過神來，還是周錦畫報的警。
“別看了，你盡力了。”周錦畫的手覆在他的眼睛上，遮去他眼前嚴姐肢體扭曲的屍體。
嚴姐死了，經法醫鑒定，確實是墜樓引起的撞擊，使得全身多處大出血，軟組織挫傷等等……
而死亡原因，定性為跳樓自殺。
死亡時間，差不多正是李寒從電梯裏出來的時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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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寒松了口氣，“嚴姐，你沒事吧？”
嚴姐好笑地看了他一眼，拉上人事部的門，往外面走去：“我就是錢包又掉公司裏，剛好和朋友在附近吃宵夜，就順道回來拿，什麽有事沒事的？”
看她的樣子，確實應該是什麽東西都沒碰上，李寒一顆心終於放回肚子裏。
保險起見，他開口道：“我以為我電腦沒關呢，想說上來關了再走，可上來了才想起確實關了的，那一起走吧。”
“好啊，啊，對了，我先去上個洗手間。”走到公司門口的嚴姐忽然道：“晚上多喝了兩杯，真是麻煩……”
她轉身，朝李寒喊道：“李寒，你先去把電梯按了吧，我馬上過來！”
李寒應了一聲，走到走廊上。
走廊上的燈依然暗著，什麽時候壞的？
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？
李寒疑惑了下，但還是伸手把正在運行中的那臺電梯按了向下的鍵。
不知道什麽時候重新下到一樓的電梯，又緩緩上升，幾分鐘後，就來到了二十九樓，電梯門打開。
李寒摁著按鍵沒有松手，免得電梯門又關了。
又過去了幾分鐘。
一種不好的預感漸漸爬上了心頭，李寒回頭看了好幾眼公司門口的公用洗手間。
“嚴姐？電梯來了！”他試探地喊了幾聲。
沒有回應，洗手間那邊哪怕是一句回應也沒有。
李寒怔住了，他定定地看了眼電梯，又看了看公司那邊。
公司大廳的燈，不知道什麽時候關掉了，只有公用洗手間裏，還透著亮光。
整層樓，似乎又恢覆成他剛上來的死寂了。
李寒在原地定定地站著。
不一會兒，他松了按著電梯的手，快步地往公用洗手間那邊走去。
嚴姐……嚴姐不會是在裏面遇到了什麽東西吧？
李寒心頭緊了緊，可無論怎樣，他甚至連一句尖叫都沒有聽見，嚴姐好像就這麽無聲無息的從這層樓消失了一樣。
“嚴姐？”李寒站在女洗手間外面喊了一聲。
裏面靜悄悄的，什麽聲音都沒有。
不好。
李寒推開門踏進去。
女洗手間裏靜悄悄的，一排排隔間的門關著，每扇門把手處的標記，都是無人使用的綠色。
長方形米色的洗手臺那裏，銀色的水龍頭關得好好的，水槽幹燥，一點兒也不像被人使用過的模樣。
嚴姐她人呢，怎麽會……不在這裏？
可他剛才明明親眼看著她走進了這裏的。
李寒一步步走了進去，抱著最後的希望喊了聲：“嚴姐！”
“吱呀”一聲，本來就虛掩的門莫名地自己關上了，將他關在了洗手間內。
洗手間的燈閃了幾下，像是接觸不良的樣子，然後滋的一聲，洗手間裏徹底歸於黑暗。
李寒心頭發沭，轉身拉門，在黑暗中，卻似乎無論怎樣也拉不開那扇門了。
他記得……洗手間的門上是沒有鎖的啊。
“李……寒……”嚴姐的聲音忽然響起，伴隨著古怪而又細碎的不明聲響，在黑暗的洗手間裏飄蕩起來。
“我在這裏……” 嚴姐的聲音繼續道：“我摔了一跤……拉我一把呀……”
沒有窗子的洗手間，連月光都透不進來。
李寒的視線被密不透風而黑暗占據著。
他聽著嚴姐的聲音有些怪異，但此時也顧不上想太多。
李寒一邊應著，一邊在黑暗裏摸索著，“嚴姐，你在哪兒？”
“你往前走……再往前一點兒……” 嚴姐的聲音從他前面傳來。
李寒摸著黑，身子碰到冰涼的石臺，伸手一摸，明白自己正站在洗手臺前。
“拉我一把呀……” 嚴姐的聲音從洗手臺下面傳來。
一只冰涼的手，驀地扯住了李寒的胳膊！
李寒打了個冷顫，不知怎麽想的，忽然就把拿在另只手上的手機燈光打開，往那裏一照--
嚴姐扭曲地蜷縮在狹小的洗手臺下，四肢的骨頭像是已經扭斷了，整個身子擠在大理石的洗手臺下，仰著腦袋看著他，迎著燈光的臉慘白慘白的，眼睛向上翻著，只有眼白露出來。
“拉我呀……”她說著，另一只手也來抓李寒的胳膊，骨頭發出細碎的“哢擦”聲。
“咚！”
手機掉在了地上，白色的燈光直直地打在嚴姐臉上，陰影交錯，那張平日裏溫和的臉，此時卻更顯得可怖起來。
“拉我……拉我啊……”
隨著越來越大聲的骨頭摩擦聲，嚴姐那僵直而不自然的身體，從洗手臺的下面鉆出，一點點往李寒爬來。
李寒不自覺地往後退去。
沒退兩步，背抵上了洗手間的關得嚴實的門。
退無可退，嚴姐那具怪異扭曲的軀體，已經快要觸碰到他了。
倏地，他背後忽然一空，整個人失重地往後仰去。
然後跌進一個寬厚的懷抱中。
呼吸聲，心跳聲，以及那個低磁慵懶的聲音，此時像是帶了一絲關切：“別怕，沒事了。”
他被人摟住，頭頂被人安撫似的撫過。
周圍光明大放，沒有黑暗，沒有四肢扭曲朝他爬來的嚴姐。
李寒重重地呼吸著，逐漸恢覆了平靜。
“我沒事了。”臉上有了些血色，再不是之前驚惶無措的模樣，李寒推開周錦畫，自己站直了。
“我不是說過，不要這個時候自己一個人待在公司裏。”周錦畫盯著他。
“我是追著公司的嚴姐才進來的。”李寒不自在地解釋了一句。
不想被周錦畫認為自己把他的話當做耳旁風，今晚如果不是擔心嚴姐的話，自己也不會在這個時間回公司。
“嚴姐？你們公司的同事？”周錦畫皺了皺眉，忽然道：“跟我過來。”
看見嚴姐墜落在樓下堅硬水泥地板上的屍體時，李寒整個人都僵住，半天回不過神來，還是周錦畫報的警。
“別看了，你盡力了。”周錦畫的手覆在他的眼睛上，遮去他眼前嚴姐肢體扭曲的屍體。
嚴姐死了，經法醫鑒定，確實是墜樓引起的撞擊，使得全身多處大出血，軟組織挫傷等等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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